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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分卷阅读156

谢相前段时间才被皇上复位,而后赐予了一大堆的东西?
  想来以皇上对谢江山的看重,遇到这种事,怎能不怒?
  可是也有不知多少人心里骇然,今日这一场事。到底又是谁做出来的?
  死的那些人,都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在火烧之前就已经死了。
  还好那个时候谢夫人与其子女都去了庙中,才免遭这一场惊天横祸,好歹算是为谢家留了香火,只是如今谢家一案却头绪全无,什么也查不到,更没有半分的线索,除了那些油迹,再没有半分的端倪。
  京城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近乎连着烧了半条街,何等地诡异?
  要有多通天的手眼,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这些事?
  一旁的傅臣,也凝眉思索起来。
  谢方知终究入仕不久,如今遇见谢相这件事,怕也是要停滞三年余了……
  晋惠帝冰冷的眼眸,扫过下面跪着的每一个人,而没有人能抬头与他相视。
  “此事定要严查!谢氏一门忠心耿耿,谢相更是为我大山鞠躬尽瘁,如今横祸相加,也不能薄葬了,着令礼部起谥号,厚葬,另划城南桥后一处为谢氏一门建新府邸,以安谢相妻儿。此案京兆尹必定要查到底,另着提督韩广文协查,万不能有失!若查不出端倪来,定叫你等落了狗头!”
  好一番杀伐果决的决断,听得众人都胆寒起来。
  而后晋惠帝似乎也累了,便挥手示意叫他们跪安。
  众臣跪退,傅臣却被晋惠帝身边的太监给叫住了,说是皇上有请。
  傅臣脚步一顿,便道:“有劳公公了。”
  京城里,又有谁有这样通天的手眼呢?
  屈指算算……
  傅臣动了动自己的大拇指,又慢慢地收了。
  他敛了自己眼中的情绪,很快便到了殿后。
  晋惠帝面上平静得很,不过眉头也锁得很紧,他见傅臣来,便叹了一口气,道:“朕素知你与谢相之子谢方知走得近,近日出了这样大的事,谢相又快出丧,他可没什么事吧?”
  平白无故问谢乙?
  傅臣也平静得很,只道:“出事那一日去见过,失魂落魄,浑然没有昔日模样了。”
  “此子寻常寻花问柳,顽劣异常,终究心思没放在正路上。如今突逢大变,那些个小聪明兴许也是用不上了吧?”谢方知在世人的眼中,约莫就是这样了,晋惠帝这话若是换了个人来说,定然不错。可偏偏傅臣在他的口中听见了,那就有些意思。
  谢方知是个什么人,傅臣太清楚。
  他原想要说什么,可一看晋惠帝表情,又将要说的话给吞了进去,换上一句道:“听闻他在废墟之中坐了两日,谁也叫不出来,跟变了个人一样。谢家伯父乃是谢乙生父,为他开蒙,教他读书,乃是慈父,又是严父……微臣往日也是羡慕谢乙的,如今……”
  说来也是平添伤怀罢了。
  傅臣脸上的表情,似乎也不大好。
  他这些表情和情绪的变化,一一落入晋惠帝的眼中,他不由得问道:“难道宁南侯对你不是如此?”
  “父亲待微臣……自也如此,只是想起谢乙,不免有些唏嘘罢了。”
  子为父子,父为子父,却偏偏又生离死别。
  傅臣叹了一声,不想再说了。
  不过他这话,听在晋惠帝的耳中,又别有一番意思了。心思转着,晋惠帝渐渐有了一些想法,不过他没说,只道:“这几日,你勤走动,看看谢相府近日可有什么事。谢乙这孩子,朕也是看着长大的,万不要出差错了。另一则,朕便不去看了,免得触景生情……唉,何至于此呢?”
  何至于此呢?
  傅臣也想问一句。
  他见晋惠帝似乎不想说话了,便起身告辞。
  晋惠帝点了点头,便任傅臣走了,待殿中无人了,晋惠帝才唤道:“韩广文。”
  一人从殿外进来,正是之前被晋惠帝钦点协查谢相府失火一案的京畿提督韩广文,生得威武英朗,不过眉目之间似乎盘旋着几分阴霾,鹰钩鼻薄嘴唇,一副刻薄脸,进来便利落地给晋惠帝行礼:“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起吧。”晋惠帝敲着扶手,便道,“今日点你协查此事,你心中该有数。”
  “还请皇上放心,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韩广文声音是掷地有声,不过却飞快地扫了晋惠帝不起半分波澜的表情一眼。
  晋惠帝又道:“今儿朝上没见着魏王,你去查查他最近在做什么。”
  “臣遵旨。”
  韩广文叩首后,这才离去。
  萧纵已经离朝有一阵了,因为近几个月来,傅臣渐渐得了晋惠帝的重用,原本作为皇帝手里一把刀的魏王的日子,就陡然清闲了下来。
  一旦有了时间,萧纵便都往薛家口净雪庵走,多与章太妃在一块儿,皇帝着人查他的时候,他还在下棋。
  京中的消息自然是一刻不停地传了过来。
  姜荀今日得空,又正逢要给生母祭奠,所以也来了,刚好与萧纵碰个头。
  萧纵转着酒杯,见了他进来便道:“看样子这一步棋是要走坏了……”
  姜荀才刚坐下,也是神情不轻松,道:“原本谢方知乃是拉拢过来辅佐您的,眼见着谢乙就要入仕,慢慢便能扶出人来,没想到现在……京城里又有谁有这样大的本事,一夕之间算计得谢氏一门家破人亡?不过终究是没想到,我以为谢方知不会这样脆弱。”
  是脆弱了一些。
  坊间传言说,谢乙已经垮了。
  萧纵老觉得心里不安定,道:“朝中可传过什么消息?”
  “朝中也就是皇爷叫人彻查此事,发了好一通的大火,如今只知道有人杀人纵火,却还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
  想必有胆子在京城里做出这些的,要么就是不怕查,要么就是有自信根本叫人查不到,满朝文武,这样的人能找出几个来?
  姜荀总是想起那一夜,姜姒的哭。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两个人终于还是渐渐走到了一起,也不得不说谢方知有一点手段。
  他看的出,姜姒那感情朦朦胧胧的,还夹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
  虽有心要问个明白,却因怕她伤心,所以近日都压着。
  想着,姜荀又道:“思来想去,满朝文武,能做此事的唯有……”
  他看了萧纵一眼。
  萧纵端了酒杯慢慢地饮完杯中酒,长叹一声道:“你这猜想,可告诉谢方知了?”
  “纵使我不告诉他,怕谢方知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吧?”姜荀一想起旁人说的谢方知如今的状况,就不由得拧眉,若他此前与姜姒有什么约定,可姒儿那模样,怕也是不成了,“可即便是知道能怎样?”
  “仇恨是很可怕的东西。”
  萧纵摇了摇头,显然觉得背后的文章还很有意思。
  二人商议着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山东那边的事情让太子给废了,傅臣在中间扮演的角色,也着实耐人寻味。
  更耐人寻味的,是皇上如今的态度。
  最终姜荀与萧纵还是决定,先稳一段时间,要紧的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谢方知。
  谢相府虽没了,可谢氏一门树大根深,正所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原本谢方知又是这样出色的一个人,若谢方知能扛过来,照旧是魏王最大的助力。
  商议定,姜荀便离开了。
  临走前,他去看了章太妃,章太妃只道:“明年会试,你自个儿注意着身体……”
  姜荀点了点头,见她没回头,萧纵又在,终不好多说什么,谢过了太妃的关怀,这才回了姜府。
  照例先去缠绵病榻,似乎没几日好过的伯父姜源处见过,见周氏来伺候了,姜荀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门将外面披风解了下来,递给碧痕,他顺口便问了一句,“四姑娘在府里吗?”
  碧痕道:“这几日京里乱得很,四姑娘也没出去呢。”
  “既如此,我去四姑娘那边。”
  姜荀想想,还是去看看她,不过才进院子,便发现姜姒正跟丫鬟们一起看着院子里的杏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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