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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途-分卷阅读23

面附着的照片面目全非,徐途眯起眼,努力辨认中间端坐的男人,心脏蓦地揪紧,忍不住一阵阵发寒。
  她霎时想起,前段去洛坪看那篇报道:黄薇前男友、高某某、洪阳朗亦集团老总……
  一下子全对上了,徐途愕然。
  刘春山什么时候靠近的她不知道,忽然感觉耳边有“嚯嚯”喘气声,随后一股强大力量将她掀翻,膝盖磕在地上往前滑半米,额头狠狠撞上桌角。
  刘春山突然发疯,拿筷子一下一下戳那本杂志。
  徐途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倒是没怕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掌心和膝盖_0_huo_0_la辣的疼。
  “我靠。”她吸着气儿,想起跟秦烈放的狠话,说她故意磕一下碰一下,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徐途揉了揉额头,没事儿咒自己干什么啊!真是报应。
  秦灿抚慰刘春山又耗了些时间,看他入睡两人才离开。
  徐途走路有点儿瘸,却仍然很快速,不断看表。
  秦灿咬咬唇:“对不起啊,途途。”
  徐途嘻嘻哈哈,说又不是你弄的,道什么歉啊,只含糊其辞的嘱咐,不让告诉秦烈,免得他幸灾乐祸。
  回去的路用了一刻钟。
  秦灿扶着徐途进门,这时候还有人在院子里活动,小波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刚想问她怎么了。
  徐途余光一瞥,见秦烈门口晃出个高大身影。她来不及回答,一把拂开小波,条件反射般往屋里钻。
  秦烈眼尾捕捉到那抹影子,走过去问:“她跑什么?”
  秦灿支吾:“可能是困了吧。”
  “几点了?”
  她翻出手机,按亮说:“七点四十。”
  秦烈信不过她,抽出手机来自己看。他垂眼,微皱着眉,屏幕上的确显示是七点四十分——并没超过八点。
  他眉头舒展,看完把手机还回去:“洗洗睡吧。”
  秦灿舒口气:“好的,哥。”
  秦烈转身走,没走几步又停下,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那扇门,问秦灿:“她腿没事儿吧?”
  秦灿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说:“没、没事啊,一点事没有。”
  “走路看着不太顺眼。”
  秦灿轻轻嗓子:“没、没有吧。我看挺好的呢。”
  秦烈笑笑:“你打小就这毛病,撒谎的时候又磕巴又爱揪衣服。”他面色一沉:“说实话。”
  他一眼就把她看穿,秦灿不敢隐瞒,几句话就把刘春山交代了。
  小波一听,连忙问:“徐途严重吗?我去拿药。”
  秦烈把人叫住:“你们洗洗睡吧,我待会儿过去看一眼。”
  听他这么说了,另两人也不便多言,各自散开,干自己那摊事儿去了。
  等到九点钟,秦烈冲完澡出来,在院子里晃两圈儿,才拿上碘伏和纱布过去。
  她房间窗户开着,窗口灯光被布帘染成暖色,微风轻轻吹,震耳的音乐声清晰传出来。
  他敲两下门,里面毫无反应,隔几秒,又重重叩几次,里面仍旧听不到。
  秦烈吸一口气,走窗下冲里面喊了两嗓子。
  没多会儿,门开一道缝隙。
  徐途有些惊讶,又敞开一些:“有何贵干啊?”
  “音乐关小点儿。”
  “干嘛?”
  秦烈说:“作妖也看看时间,你这样别人还睡不睡。”
  “大半夜的就为说这个?”等了会儿,徐途见他不回答,没好气说:“知道了,没见过你这么事多的男人。”
  徐途准备关门,被秦烈拦了一把。
  她站在门槛上,比外面高出一个台阶。两人视线齐平,秦烈垂眸,想看一眼她膝盖伤口,无可避免连同她穿着一并收入视线里。
  天气热起来,徐途穿一件灰色宽肩带小背心,下摆收在白底碎花的掐褶裤衩里,露着的皮肤很白,腰挺细,大腿带了点儿肉,小腿又直又纤瘦。她两个膝盖处都有擦伤,鸡蛋般大小,未经处理,颜色还是鲜红的。
  女人骨骼不同于男人,膝盖小巧、圆翘,内侧轻轻碰在一起,那一抹红色衬着白透的肌肤,触目惊心又对比强烈。
  徐途见他眼光未动,也察觉出事情可能穿帮,无处可躲索性先发制人:“你看够了没有?”
  他停顿几秒,视线移上来:“故意磕的?”
  “我乐意。”
  秦烈说:“乐意怎么没照着残废磕?”
  徐途没说话,本来伤口就疼,听他这语气有几分委屈,更多是不耐烦。
  他看了她几秒,暗暗叹口气:“你蹭伤事儿不大,但也不小,没处理好容易感染。好好反省反省,下次长点儿记性。”秦烈把手中的药递了递:“往后不让你干的事少干,古话不还说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徐途烦他说教,顶嘴道:“古话还说‘吃亏是福’呢,我想积德行不行?您可真像‘老人’,天都黑了,还是趁早歇息吧,”她拖长音儿:“秦叔叔——”
  秦烈一堵:“你叫谁呢?”
  “对门老王他也不姓秦啊!”
  秦烈不知喜怒地看了她半晌,把药搁门口地上:“不识好歹。”
  他转身就走,徐途愣了下,一抿唇:“等等”。
  秦烈只回过头,侧着身站台阶下看她。
  停顿片刻,徐途揉揉鼻头,往外迈下来一步,也觉得刚才抽风。他来给送药,她这种态度确实不识抬举。
  心里内疚了一番,她声调软下来:“那个……谢谢了。”
  秦烈未语。
  徐途把台阶上的碘伏捡起来,没话找话:“后面没人洗澡了吧?”
  “没人。”他要走。
  徐途跑两步,挡他前面:“你也洗过了?”
  秦烈冷眼看她,绕过去从旁边走。
  徐途一挡,举起手里的药瓶:“那这个呢?这药应该怎么用?”
  他说:“口服。”
  徐途眨眨眼,外面乌漆抹黑,一时也看不清什么药,又傻傻问:“那用量呢?”
  秦烈斜了下唇角:“你随意。”
  徐途:“……”
  这晚,她回到房中,看品名才知道是碘伏,徐途按照说明涂抹在伤口上,但仍然折腾了半宿,伤口不是特别疼,但隐隐作痛,让人辗转不能眠。
  第二天是周六,徐途一觉醒来中午饭都过了。
  院子里只剩赵越和秦梓悦,问赵越,说小波和向珊去攀禹买东西,灿灿跟刘春山走了,秦烈不用想一定在碾道沟。
  徐途点点头,去厨房倒了杯清水喝,她额头的包肿起来,膝盖伤口结痂,动作幅度大时一阵阵刺痛。
  徐途抽着气出来,一抬眼,见秦梓悦独自坐在高台上,正摆弄那个破旧布娃娃。
  她走过去,拽她小辫子:“怎么就你自己?那几个小鬼呢?”
  秦梓悦不想理她。
  徐途接着拽。
  她皱了皱眉,躲开说:“好疼呀!”
  “谁叫你不说话。秋双她们呢?”
  秦梓悦不情不愿:“去后山摘山莓了。”
  “又不带你玩儿?”
  秦梓悦小嘴巴瘪了瘪,一脸伤感和委屈。
  徐途咬着牙盘腿坐下,挑拨离间的说:“她们老不带你是几个意思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梓悦没吭声,徐途火上浇油的又讲几句,最后口干舌燥,索性也不说话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枯坐半天,越来越无聊。
  逗两下大壮,徐途打个哈气,望了望斜上方的太阳,灵机一动:“要不,我们也去摘山莓?”


第18章
  秦梓悦开始还不愿意,怕向珊回来说她。徐途磨了半天, 小姑娘心动, 终于不淡定了。
  徐途把竹篮挎她身上, 猫着腰趁赵越没注意带她溜出去。
  秦梓悦皱皱眉:“为什么我背呀?”
  “那谁背?我还有伤呢。”
  秦梓悦嘟起嘴:“可我还是小孩子。”
  徐途轻手轻脚管上院门,拉住她的手:“去的时候你背, 回来我背, 多照顾你啊。”
  说起来徐途到洛坪这么久,一直都待在村子里, 去攀禹的次数有限, 更别提上山玩儿了。
  山脚有一条羊肠小路, 蜿蜿蜒蜒通向深处,是村民长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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