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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途-分卷阅读31

你打回来,她的身份毕竟是志愿者。”
  秦烈说:“打也打过了,希望这件事就此了结。”
  “当然了结。”听完他的话,徐途眸光一亮,说话时,手心不自觉搭了他大腿几秒:“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帮我了。谢谢你。”
  秦烈垂下眼,盯着自己大腿看片刻,低声问:“谢什么?”
  她眨眨眼:“谢你关心我呀!”
  秦烈舔舔嘴皮儿:“这没什么,徐总把你托付给我,总不能让你太吃亏。”
  两人中间悄悄发生着变化,徐途这次反倒没辩驳,又拍着他大腿:“那也谢谢你。”
  秦烈捉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握了两秒,冷着脸扔开。他侧过头整理桌上的医药箱:“这几天少碰水。出去吧。”
  徐途说:“腿上还有伤呢,你顺便帮我涂点药呗。”
  她指着自己的膝盖,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另一条腿上,白皙的皮肤,那处红色特别突兀。
  秦烈动作慢下来。
  天气炎热,徐途穿着棕色背心和牛仔短裤,这身装扮活力又清凉,下摆扎进裤腰里,裤子紧绷,把大腿皮肤勒出一道印记,坐姿的缘故,小腹间形成的三角区域更加明显,布料的褶皱掩进两腿间。秦烈不动声色把目光移上来,她锁骨笔直深陷,领口适中,但胸前该有的也不小,这么看来,要骨头有骨头,要肉有肉,半分不多,半分也不少。
  秦烈眸色暗沉,发觉自己正用男人欣赏女人的目光观察她,不自觉往龌龊的方面想。他吸一口气,扔下东西,捏着她两肩把徐途拎起来,手臂一转,又推几把,徐途已经到了门口。
  她撑住门框不走,“别推,别推,我别处还有伤呢。”
  秦烈动作停下,把她堵门口,将信将疑:“还有伤?”
  “可不嘛!”她往里蹭一步。
  秦烈抬臂挡住:“伤哪儿了?我看看。”
  徐途耸开他的手,真就侧过身,撩起腰侧的衣角,露出一小截腰线来,“这儿还有伤。”
  她稍稍绷直腿,腰窝凹陷,露出的皮肤并不多,衣角阴影里赫然露出几块掐痕,印在白皙皮肤上,特别惹眼。
  秦烈退后一步,垂着头,目光阴沉下来:“也是她弄的。”
  徐途哼了声:“这人太狠了,专往看不见的地方掐,还下死手。”
  停顿片刻,秦烈垂着的手微动:“还疼?”
  徐途说:“不碰不疼。”她把衣服放下来,又拍了拍。
  气氛莫名安静几秒。
  秦烈说:“你就这么露腰给别人看?”
  徐途:“……”
  “熊货。”他将她翻过去,拉开门,往外推。
  徐途巧妙转了个身,逃脱他的控制:“我有话还没说完,再进去待一会儿。”
  秦烈拦住:“就在这儿说。”
  “也没什么,就聊聊天。”
  “我跟你很熟吗?”
  这话落进耳里的时候,徐途一眨眼,已经被他推出门外,随后砰一声,身后门板紧紧合上了。
  秦烈站在屋中央,好半天身上的汗还没散下去,闷热难当,一阵心浮气躁。他喘口气,从铁丝绳上拽下毛巾和背心,去后面冲了个凉。
  出来后穿戴整齐,他跨上摩托直接去了碾道沟。
  那几人已先到,正倚树干抽烟。此处是通往攀禹的必经之路,前些日子测量放线,砍树搬石,刚把路的宽度开拓出来,大雨刚歇,路面的泥浆往上翻,经车轮碾压,泥泞不堪。
  秦烈将半袖脱下搭在摩托上,只穿一件黑背心。背心裹住腰身,他胸前肌肉异常扎实,横亘的锁骨,突出的喉结,中间一道凹痕向下掩藏进衣领里,_0_chi_0_luo的臂膀还挂着汗,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莹莹发亮。
  他靠坐在摩托上,要从兜里掏烟盒。
  阿夫递上一根:“抽这个,你的卷着麻烦。”
  秦烈看了看,把烟盒揣回去,接过他的咬在齿间。
  阿夫说:“雨季到了,昨天下的不算大,最好别碰见三年前那样的暴雨,保不齐还会塌方,可就真麻烦了。”
  秦烈点烟的动作微顿,眯眼看了看前面。
  阿夫也一怔,赶紧打着火儿递上去:“烈哥,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收回视线,凑着头将烟点着,“看看天气情况再打算,尽量缩短挖路基的时间,也别干等着上面派人铺路打混凝土,我这儿还有些钱,先买钢筋和砖。”
  阿夫明白过来:“砌挡土墙?”
  秦烈嗯一声:“可能要辛苦你们几个。”
  “说哪儿的话。”
  另几人听见,也哈哈嚷了两句,把烟掐了准备开工。
  秦烈弓着身,把裤腿卷了几下,齿间咬的烟冲上来熏了眼,他歪头眯了眯。
  伟哥说:“你们先干着,我去镇上拉两桶油过来。”
  秦烈应一声,没几秒又喊住他:“让别人去吧。”
  “怎么?”
  阿夫接过话:“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他眼神黯淡几分,却仍旧笑着说:“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脏活累活都让我们来。”
  伟哥搔搔后脑勺,满面红润:“那有什么妨碍。”
  “可不一样。”有人坏笑:“你得保存体力,洞房的时候好好伺候媳妇啊。”
  伟哥笑着踹了那人一脚,秦烈也不禁弯弯唇,没管那几人,一脚踩着履带板,伸臂抓住扶手,轻松一跃,转身坐进了挖机里。
  许胖儿去镇上拉油,伟哥帮他把桶栓好,转过头问阿夫:“你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的,心思都不在这儿,怎么了?”
  阿夫把衣服脱了,赤膊上阵:“没怎么。”
  伟哥问:“怎么最近都没见你提小波,闹别扭了?”
  阿夫捏着衣服,想起秦烈那日说的话,手中的半袖不自觉团成团:“没有。”
  ***
  平静的过了两天,徐途上了几节图画课,基本教的一二年级小朋友,第一堂神侃了四十分钟,第二堂教折纸,第三堂做手工,几天下来,已经逐渐适应自己人民教师的身份。
  这天上午有课,她左思右想很久,实在躲不过去,只好捏着粉笔,在简陋的黑板上写了“绘画课:我的家乡”几个大字。
  她缓了口气,转过身,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
  其实在山里,给小孩子讲课很有趣,她没按照以前老师留下的教案来,用简单轻松的方式,就能把课堂气氛调动起来。
  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她不像穿红裙子的向老师那样板着脸,讲话幽默风趣,时常逗得他们前仰后合。
  有孩子问:“老师,你的家乡什么样?”
  徐途想了想:“有高楼大厦和名贵轿车,有一整条街的KTV、酒吧和游戏城。”她摆弄手中的粉笔:“我住的地方很方便,躺在床上,用手机就能吃到想吃的,去商场买东西也不用钱,只要有卡就随便拿。”
  下面孩子听得眼不眨。
  徐途说:“但我们那里树不绿、天不蓝,水也不清澈;黑白颠倒,白天太消沉,晚上太疯狂;夏天高温,冬天有霾。”她顿了顿:“苹果皮拿热水能泡出蜡,有毒奶粉和毒鸡蛋……人多车多坏蛋多……”
  她越说越不着边儿,一时控制不住,又要满嘴跑火车。见已有人吃惊的张大嘴,徐途轻咳两声,把话圆回来:“所以,你们生活在山美水美的地方,真的很幸福。那么大家开始动笔吧,随便画,画出你们心中所想的样子。”
  下面窸窸窣窣动起来,有人翻开草纸,咬着笔头冥思苦想;有人已经动笔。
  徐途坐在桌子上翘了会儿腿,下去看了看,见他们画得不错,背着手指点一二。
  前面有人叫:“老师。”
  徐途过去:“怎么了,芳芳?”
  “大树应该怎么画?”刘芳芳拿着绿色蜡笔,很短一支,上面用纸卷接起来增加长度,落笔的时候,频频缩回去。
  徐途看了眼那画笔,指着草纸:“这边多画一些……迎着阳光的部分要用浅颜色。”
  芳芳皱眉:“老师,可不可以帮我画一下?”
  徐途手指不自觉一抖,顿两秒,攥紧了拳:“你自己再试试。”
  刘芳芳下笔,不得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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