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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此多娇-分卷阅读113

一样,虞逻也能清楚地感知她的情绪,比如现在,她有些急切,像是在渴望什么。可是似乎,却不是在渴求他。
  虞逻心中有点难言的不舒服,忽然低头封住她唇,狠撞了一下。舒明悦的身体一下子颤抖,两只纤细手臂抓紧了他脊背,这种离他不得的感觉,终于让他安心了一些。
  ……
  窗外的雨停了,床内的雨也停了。上辈子,昨晚这种事,虞逻都不太愿意抱她去浴室,他不喜欢她洗掉他的东西,可是小公主极爱洁,不同意,他无法,只能依她。但逮到机会,还是不给她弄,第二日一早,小公主朦朦胧胧地睡醒,一定会凶狠瞪他。
  后来大概也是习惯了,小公主便没有那么嫌弃他了。
  事毕,虞逻犹豫了片刻,决定对她好一点,准备抱她去沐浴。舒明悦却好似困极,闭上眼,抱着他腰背不松手,软糯的声音微哑,嘟囔道:别动了,快睡觉。”
  虞逻神色一怔,迟疑了半晌,把她慢慢放了回去,他低下头,笑着亲了她耳朵尖一口,神色满意,“好。”
  面上眼神深邃温柔,心里却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了。
  果然,小公主还是那么喜欢他。
  ……
  翌日一早,虞逻离开后,舒明悦不敢唤阿婵和云珠进来,偷偷去沐浴,而后红唇一撇,嫌弃地把帕巾放在炉子里烧了。
  她实在不知,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毛病,上辈子她问他为何不洗,他竟然皱眉,神色危险地睨着她,问出“你不喜欢吗”这样的_0_wu_0_chi话语。
  为此,他被她诟病了许久野蛮人。
  只是上辈子,她实在没办法,只能由着他胡来。
  至于这辈子——
  舒明悦伸手摸了摸肚子,眼瞳簇着一点期待,当然是为了孩子,她的孩子。


第79章 难道他英年早逝了?
  想要一个孩子, 除了需要虞逻,还得思量许多东西。
  舒明悦一只素手托雪腮,另只纤手则握着一根细狼毫, 在宣纸上画得乱七八糟,十分苦恼如何藏匿——
  很显然, 若是让世人知道这个孩子是虞逻之子, 不止北狄那关难过, 巽朝这关也难过。更别提她未婚先孕,为世间礼法所不容。
  而且, 她还得瞒过舅舅和哥哥。
  舒明悦一张小脸苦恼, 牙齿忍不住微微咬笔杆,怀孕一共十个月,玉娘说四五个月大才会显怀, 前几个月倒是好说,可等到她腹部隆起, 该如何瞒?
  到那时,不止她这个未婚先孕的公主得承受世俗压力,她的孩子出生后也会受到世人歧视。
  时下世道可以接受一个不知其母的孩子, 却会对一个不知其父的孩子议论非非。她若想让她的孩子不受歧视, 必须得离开长安, 生完再回来。
  名字她已经想好了,若是女孩,便叫舒嘉鱼, 若是男孩, 就叫舒玉朗。
  可是去哪里养胎呢?
  舒明悦发起了愁,长安郊外的庄子肯定不成,离得太近, 哥哥一定会去看她。
  洛阳也不成,离长安也太近了。
  并州更不成,虽然舒家祖宅在并州,去了并州似如鱼得水,但舒宅中的奴仆都是哥哥的耳目,她若去了并州,有孕的事情一定瞒不过哥哥。
  至于其他地方——
  扬州如何?听说扬州山清水秀,商业繁华,舅舅在那里开设了港口,每日都有上百艘载着珍宝奇物的船只靠岸,商旅往来,十分热闹。
  如此一想,舒明悦的眼睛亮了亮。
  可是……
  她眼眸又黯淡下来,扬州地远,她若去,身边必然少不得护卫,无论从禁军中挑选护卫,还是从舒家家卫里挑人,都逃不过哥哥的耳目。
  除非,除非有人帮她遮掩。
  舒明悦轻轻咬唇,脑海里蓦地浮现一个人——沈燕回。
  比起舒思暕来,舒明悦显然更依恋沈燕回,沈燕回脾性温柔,从小疼她,哪怕她掉一颗泪珠了,他都舍不得。
  哥哥若是知道她有孕,一定会逼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非得把奸夫抓出来不可。
  可大表哥不一样,大表哥疼她,只要她可怜巴巴地掉两滴眼泪,他一定心软了,不会逼问她,也不会去抓奸夫。
  而且,南方是大表哥的地盘呀。
  这戎马倥惚的十几年,沈燕回常驻黄河以南,没人比他更熟悉南方,那里是他的势力所在,只要大表哥帮她,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没人会知道她偷偷生了一个孩子。
  舒明悦思忖了一番,觉得十分可行,心中的不安也随之一扫而散。
  阿婵一进来,就见小姑娘托腮傻笑,杏眸弯弯像月牙,忍不住问:“娘子想到什么好事了?”
  舒明悦心中藏着事,听见声音,吓得魂儿都飞了,连忙收起了笑容,瞧见是阿婵,慢慢深吐出一口气,小脸严肃道:“我在想,大表哥快回来了吧?”
  阿婵点头,笑着回:“快回了。”
  洛阳离长安近,快马疾驰,不过三五天的功夫。
  舒明悦伸手摸肚子,低低“嗯”了一声。
  ……
  彼时,北狄可汗所在的客院。
  李枕河又来了,委婉地催促虞逻下山,一进屋,靠近虞逻,李枕河就在他身上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很熟悉,和昨日的一模一样。
  李枕河神色一凛,下意识地扫了眼屋内。
  屋子空荡,家具简单,没有任何藏匿人的地方。
  虞逻恍若不察,眉眼舒展,神色坦然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立领墨色窄袖长袍,却遮不住脖子上那道不知从何处划来的淡淡红痕。
  痕迹很细,微长,有些像被树枝无意所伤,但配上他身上的香气,便不由地叫人想入非非。
  李枕河的神色微妙起来,这怕是女子抓得吧?只是这深山佛寺,何处来得姑娘?他视线在虞逻的脖颈凝视了须臾,开口关心问:“可汗的脖子,怎地伤了?”
  虞逻淡淡一笑,深长睫羽微敛,指腹压在那处微微摩挲,漫不经心道:“猫儿爪利,不好招惹。”
  猫儿爪利?李枕河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虞逻脊背松松往后靠,显然今日耐心极好,慢吞吞地撩起眼皮看他,“李侍郎还有事吗?”显然开始逐客了。
  “无事了。”李枕河提唇,微微一笑。
  虞逻行踪,他皆叫人看着,去了哪里,待了几刻钟,皆有专人记录,绝无可能接触女子,难不成他有用女香的癖好?
  想到这里,李枕河的面色忽然变了变,但旋即又神色平静,看开了。
  这算什么?昔日事务地方,鱼龙混杂,喜欢女装的男人他也见过不少,相比之下,虞逻这点小癖好,简直不值一提。
  李枕河眼神微妙地看了虞逻最后一眼,只是男人情绪漠然,但眉眼间的舒展和放松之意却油然而生,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抱拳行礼道:“外臣告退,不打扰可汗休息了。”
  虞逻“嗯”了一声,淡淡阖上眼。
  ……
  一场秋雨一场寒,山上已经步入冬日,屋内早早地烧起了火炉,舒明悦一切收拾整齐,穿着一身夹棉的尼姑跑,去了一趟普真法师的禅院。
  原来,她一直在思忖她重生的契机何在,如今得知虞逻与她一样,难免心中存了一抹疑惑。
  舒明悦在蒲团上坐下,眨了下眼,开门见山道:“他与我一样,法师是不是早看出来啦?”
  所有的疑点都有迹可循,比如两人定国寺初逢那日,法师派人请她过去下棋,遇见的却是“裴应星”,如今想来,可能并不是巧合。
  普真淡淡一笑,神色莫测高深,没有言语。
  舒明悦盯着他眼睛,慢慢明白了,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腕,那里肌肤细腻,白皙如玉,此时戴着一串包浆细腻的古法菩提。
  这是普真赠她之物,法师说她有因果未了,而此珠伴他长久,有驱邪积福之力。
  舒明悦的右手搭在左腕上轻拽,一颗一颗地拨过普提珠,十二颗打磨莹润的珠子在她细嫩指腹间慢慢转了一个圈。
  禅院内寂悄空净,一时间,只有两人常驻在这里。舒明悦犹豫了片刻,抿红唇,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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