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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青壤-分卷阅读31

环端头的手有不易察觉的发颤:一个姿势端久了,难免这样。
  炎拓:“我是个惜命的人,你这满屋子事业消遣,应该也挺珍惜人生的,你看,与其现在双双丧命,不如各退一步,都先活着好不好?”
  聂九罗就坡下驴:“好,你先。”
  炎拓冷笑:“我先?你这种撒谎成精的,有什么资格要我先?你先。”
  “撒谎成精”这四个字,倒也没冤枉她。
  聂九罗说:“好,我先。”
  她盯住炎拓,先松开手环一端,环身有复位弹力,很快蜷缩回腕上、恢复本样,她两手虚张举起,以示现在无威胁,然后慢慢起身后退。
  炎拓也盯死她,松开匕首,撑起手臂起身,站起时,一脚把匕首踢开老远。
  第二回合,不输不赢,再次清零。
  聂九罗齿缝里迸出两个字:“再来。”
  炎拓不打算再跟她缠斗:“聂小姐,我来是想跟你聊事情的,你这状态疯癫了点,不太适合,改天吧。”
  说着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腰后插着的枪亮晃晃地对着她。
  还改天?这种事夜长梦多、早结早了,谁也受不了整天心惴惴地等临头一刀,聂九罗喝了句:“回来!”
  说话间,抢身上前,伸手就去拔枪。
  炎拓敢让枪落她眼里,也就是笃定她拿不到,就在她发声的同时,他斜向冲前、一个窜跃上捞,把搁在临墙展示架高处的一尊罩透明塑料膜的塑像给推了下来。
  这尊塑像,他之前就注意到了,是尊水月观音像,隔着塑料膜都能看出精工的程度,塑像面部双目修长,微闭俯视,衣袂褶皱繁复。
  他笃定珍视作品的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作品损毁。
  聂九罗眼见塑像跌落,脑袋里嗡的一声,头皮跳炸,到底是职业本能占了上风,放弃了追击炎拓,飞身扑前去救。
  这尊像,就是老蔡口中“三年了,你好意思再拖吗”的那个,之所以进展奇慢,是因为务求精心。珍视也是绝对珍视,眼见如果硬生生抱住、势必会有大损,情急之下,贴地滑身,拿自己的身子去当塑像的肉垫,终于在观音倾倒的最后一刻、伸手稳住了。
  隔着透明膜与悲悯面目的观音相对,聂九罗剧烈喘息、心跳如鼓,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耳边传来瓦摔片裂的声音,炎拓没从楼梯走、那只是障眼法,他翻窗出去的,踩落了不少青瓦片,屋檐尽头就是院墙,翻下墙落地即遁——他走了。
  聂九罗在地上躺了会,这才忍痛坐起,同时小心翼翼地扶正塑像。
  到底是跌落事故,饶是极尽小心,菩萨还是未能全须全尾,有些边角小物件跌落在塑料罩里,聂九罗认出有垂手的那只大拇指、连珠璎珞上的一块、还有宝冠的一角。
  虽然容易修补,但每掉一块,还是像掉了她一块肉,心疼。
  过了会,她咬牙爬起来,走到开着的那扇窗前。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花草香,地上散落着七七八八的瓦片,卢姐的房灯还亮着,亮着亮着,就关了。
  看情形,至少是今晚,这人不会再回来了,恨也没用,等也白搭。
  聂九罗闩上窗户,捡起被炎拓踢开的那柄匕首,踩过满室狼藉、一地钉凿,中途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到沙发边,一把掀开坐垫。
  狗屁的炸弹,是个不锈钢的弹扣,承了重量就会咔哒一声。
  她攥起弹扣,步子虚浮地往卧室里走,脑袋还是昏的,那一撞,真是撞得她脑子里万物移位。
  聂九罗手上用力,攥紧弹扣。
  下次见到,她要把这玩意儿塞炎拓嘴里,让他生吞下去。


第22章 ⑥
  凌晨四点多,正是大多数人睡得最沉最死的时候。
  然而,城中心四星级大酒店的某个房间内,却是灯光大亮,浴室里热雾氤氲,水声不绝。
  过了好一会儿,水声才收住,炎拓“哧啦”一声拉开浴帘,赤脚跨出浴缸,走到宽幅的镜子前头,伸手把平视的镜面那一块给抹清晰,然后抬起下颌看。
  真是惨不忍睹,颌下乌紫了一大块,右颈上有一块渗血的牙印,还挺齐整、上下牙都没缺席,还有绕脖子一圈的血肉模糊的破口,与以上相比,脸上的几处擦伤,以及舌头咬破之后满嘴的血腥味,简直不值一提。
  他掀开手边的药箱,一处处清理上药,全程疼得呲牙,末了在脸上不同部位贴了三块创可贴,这才扯过浴袍穿上,走了出来。
  屋里还基本保持着入住前的整洁,书桌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已经黑屏,炎拓走过去坐下,先激活屏幕打开搜索页,然后键入一行字。
  ——被人咬伤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出来三千多万条关联结果。
  什么世道,咬人的人这么多吗?咬人的人都该入刑、敲掉满口牙,然后一辈子喝稀饭。
  炎拓咬牙切齿,点了几条进去看过,心下稍安:一般是不需要打的,除非聂九罗本身就携带狂犬病毒。
  她应该不携带,虽然她看起来挺像已携带多年且毒入膏肓的。
  他靠上椅背,仰头歇了几秒,又坐直身子,键入第二个搜索。
  ——聂九罗。
  截止目前,他跟她已经有过两次冲突了,冲突不是坏事,可以迅速建立起关于这个人的观察分析样本。
  她擅长突袭和以快打快、速战速决。即便是实力强过她的,也容易在她这儿翻船,毕竟“猝不及防”,太突然了,很难防备。
  她目的性很强,不在乎什么手段。譬如咬人,一般人是不屑于这么做的,但她无所谓,也就是说,在她眼里,只要能降伏对手,机心使诈什么的,多多益善。
  她体力不行,或者说,相对于男人,女性体力始终是弱的一方,所以,一旦被拖进“以力打力”的模式,她就会越来越居于劣势。
  她腕上的手环,应该是她压轴的利器,因为即便是在被他“绑架”的时候,她都没用过,看来今晚上,她即便没有亮出十分底牌,也已经使到_0_ba_0_jiu成了。
  他还得,尽量多了解她一些。
  如林伶所说,她的关联页挺多,大多是行业杂志采访,也有文艺类和偏时尚类的,大概是因为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比有才却无貌的更容易出圈——这次夜探之前,他其实已经看过不少了。
  炎拓点开一篇新的。
  最先出来的就是她的大幅半身照,浅笑嫣然,眉目生动。
  炎拓看了就来气。
  再往下拉,给的标题是“岁月静好,人淡如菊”,炎拓心内“呵呵”:人是不是淡如菊他不知道,毕竟不熟,但“牙狠如狼”一定是真的。
  他一脸嫌弃地往下看。
  【走进小院,有些神思恍惚,仿佛一脚从红尘踏入桃源,有人说,每个艺术家心中都有一座孤岛,而聂九罗,是真真正正,居于孤岛。】
  狗屁不通,哪家孤岛在市中心、走十分钟就是市内最大的商厦?
  【我问她,这样一成不变、和泥胎凿具相伴的日子,不闷吗?她莞尔:怎么会呢。又说,不要当它们是死的、不会呼吸,和它们相处的时刻,同样波澜起伏、惊心动魄。】
  炎拓心说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忍受这种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小学生文笔。
  还有,她当然不闷,她绑架、囚禁、咬人、动斧头动刀,她过得_0_ci_0_ji着呢。
  ……
  炎拓又点开一篇。
  【第二次见到聂九罗,她刚从海岛度假归来,我问她,在水中畅游、遍览水下世界,是不是又积累了许多新的创作灵感?她很遗憾地摇头,告诉我说,自己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多半是小脑发育不健全、肢体平衡感不行……不像他,两岁就会游了。
  ……
  再点开一篇。
  【母亲长期旅居国外,父亲又忙于生意,但时空的隔阂并没有减少他们对女儿的关爱……】
  炎拓心里咯噔一声。
  这跟他查探到的完全不一样:聂九罗的母亲是在一次旅游时“意外身故”,父亲是“跳楼_0_zi_0_sha”,旅居和做生意又是唱的哪一出?
  炎拓抱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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