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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青壤-分卷阅读32

,想了好一会也理不出头绪,转念一想,杂志嘛,只给你看你想看到的,都是人设。
  他的目光落到电脑右下角,那里有提示新邮件的图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来的。
  炎拓点击图标,屏幕上跳出邮件标题《017号近况》,发件人是林伶,发件时间四个小时前。
  打开邮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很普通的生活照、随拍,所以人物的表情姿态都很真实自然:从背景看,是一个建筑工地,照片拍的是个戴黄色安全帽、四五十岁的老头,皮肤黝黑,满脸沟壑,一手挟烟,一手抓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对着镜头笑成了一朵花。
  照片下方,是林伶的邮件。
  “017号朱长义,目前在安徽省芜湖高新区一个建筑工地上做建筑工,和工地上负责做饭的马梅(江西人,37岁)发展恋爱关系中。马梅与前夫周大冲七年前离婚,儿子周孝(9岁)现由马梅抚养。”
  炎拓将文字内容默念了一遍,然后打开存储盘里一张藏得很深的EXCEL表格。
  表格打开,里头已经有十来张工作簿,每张都是同样的格式,炎拓新建017号,把朱长义的照片、所在地理位置、工作、人物关系,一一拷贝进去。
  拷贝完毕,他盯着工作表最底端状态栏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标号,随手点击了一个。
  006号。
  页面打开,照片上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国字脸,一脸正气,双目炯炯有神,这人叫吴兴邦,人在河南安阳,是个出租车司机,有个坐台出身的女朋友许安妮,两人确定关系之后,许安妮从良上岸,在一家餐馆当收银员。
  再点开一个,014号。
  这次是个女人,沈丽珠,五十来岁年纪,人在重庆,是家火锅店的服务员,认了个干妹妹叫于彩艳,两人合租了一套不到六十平的小两室,沈丽珠非常疼爱于彩艳六岁的女儿茜茜。
  ……
  不看了,再看也还是这些,男女老少,东西南北,各行各业,完全找不到共同点。
  他保存文件,顺手给林伶回了两个字。
  ——收到。
  再看时间,快五点了,还来得及睡个短觉。
  炎拓关了电脑,刚站起身,就听手机铃响,拿起一看,是林伶发了视频通话请求。
  很显然,她是收到了邮件、知道他还没睡,所以立马拨了过来。
  真奇怪,她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炎拓点了接通。
  那一头的灯光有点暗,林伶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头发蓬乱,一开口就带了点哭音:“炎拓,我现在有点怕,真的,我睡觉的时候,有人进来过……你怎么啦?”
  说到后来,她注意到炎拓的异样,怔了一下,还把身子凑向屏幕:“你脸……戴的什么项链?”
  炎拓摸了摸脖子,对,项链,血项链,还坠了个牙印吊坠。
  他说:“没事,遇到个神经病,摔了一下,还划到了脖子。”
  手机屏幕,灯光又暗,看不大清,林伶被敷衍过去:“你那个药材吃死人的事,解决了?”
  炎拓不动声色:“差不多了,跟药材没多大关系。”
  他伤刚好,板牙的事又没个后续,林喜柔原本不放心他随意外出,但炎拓打理公司这些年,生意上的伙伴不少,对方很乐意为他圆谎和提供方便,所以他借口“药材出现问题,吃死了人”、“需要亲自过去解决”,人命是大事,林喜柔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务必小心。
  一听跟药材没关系,林伶放心不少:“还是得小心,就怕又遇上板牙那群变态。”
  炎拓说:“这要还能遇到,那就是天定的缘分了。”
  他在各类对公信息上填写的地址,确实是他的地址,但他还有别的地址——他在城郊的一栋别墅有房间,别墅挂在熊黑名下,林喜柔、林伶还有熊黑他们,都经常住那。
  手机早毁在猪场了,用的是新手机、幽灵号。
  这趟出来,开的是熊黑下头一个小弟的车,驾照都拿了别人的,住酒店是朋友公司的协议酒店,拿员工身份证办妥入住,他连checkin都不用做,直接刷卡开门。
  换言之,从大数据来看,他是隐形的,除非板牙的人能动用全国范围内的监控天眼——对方真这么手眼通天,他躺平认栽好了。
  他把话题拉回来:“你刚怎么了?睡觉的时候,谁进去了?”
  林伶身子一个激灵,不安地看看周围,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但是,那种感觉太清晰了,绝对不是做梦,我就觉得,有人摸我的脸、脖子,还有……”
  她讷讷地停下,顿了顿又说:“我怎么都醒不过来,好不容易醒了,一身冷汗。”
  炎拓:“你怀疑有人趁你熟睡、非礼你?”
  理论上不太可能,别墅里住的都是“自己人”,再说了,林伶算是林喜柔的养女,一般人再见色起意,也得忌惮三分。
  他觉得林伶可能是做了春梦,但又不便说破:“这个好办,你要是真怀疑,买个藏摄像头的玩偶放床边,看看能拍到什么。实在太害怕,你就让人帮你在外头租套房子,搬出去几天缓一缓也行。”
  林伶目光空洞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问他:“炎拓,你住这个……别墅,不怕吗?”
  炎拓沉默了片刻,安慰她:“放心吧,你到林姨身边也二十多年了,要出事……早出事了。”
  林伶强笑了一下:“你说,如果不是那回……农场地下的铁门没锁、我又好奇走进去了,我现在,过得会不会比较自在点?”
  ***
  林伶约莫两三岁的时候,被林喜柔收养。
  说是“收养”,其实更类似于“买卖”,那个年头,小地方的收养手续本就不健全,更何况,林喜柔没有通过任何官方机构,她直接进了村、入了室,一叠钱甩过去,领了孩子走。
  两三岁的孩子,没有太清晰的记忆,或者说,记忆没有逻辑结构,只是零落几个散点。
  她记得家里养了头大黑猪,很凶,老是哼哧哼哧乱撞,还把她撞得四仰八叉过。
  她记得院墙是黄胚土混着稻草垒的,中间塌了一块,那头大黑猪经常从那个豁口跑出去。
  还记得屋子里供了个带框的黑白遗像,框玻璃裂了一长道,下头是张稍嫌稚气的男人脸,小眼睛塌鼻梁,反正长得不好看。
  跟她一样不好看。
  只记得这些。
  她跟着林喜柔,一步就从破乡村迈进了大城市,也迈进一个三口之家。
  男主人叫炎还山,得了绝症,拖着病体,像个老头子,眼神勾勾的,仿佛掉了魂,从早到晚都掉魂,有时傻笑,有时又喃喃自语。林喜柔很嫌弃他,也叮嘱林伶少靠近。
  女主人就是林喜柔,林伶好喜欢她,觉得她美过电视里任何一个公主或者仙女。
  还有个好看的小哥哥,叫炎拓,林伶一开始也喜欢他,后来就不喜欢了,因为他很凶,常常瞪她,背着林喜柔,会吐她一脸唾沫,会踹她腿和_0_pi_0_gu(因为肉厚的地方踹了看不出痕迹来),有几次,还揪着她稀疏的一头黄毛骂她丑。
  反正就是很坏的那种男孩子,但他长得讨喜,又会伪装,大人都喜欢他。
  没过几年,炎还山就死了。
  再后来,年纪渐长,入学念书,炎拓不再针对她,可能是上了学,知道不该欺负小姑娘,但他仍然讨厌她,几乎不和她说话,林伶自然也不会去主动和他说话——她进入青春期,发胖,越来越内向自卑,走路都会溜着墙根,唯恐挡了任何一个人的道。
  农场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高二。


第23章 ⑦
  所谓的农场,其实是个靠山的村子,那一带土质不适合种庄稼,却很适合培植中草药,有脑子精明的村民就开始改种药材,一年下来颇有赚头,于是邻居们有样学样,你三亩我五亩,久而久之,这村子成了小有名气的药材村,不少药材商、批发户,每年都会定时过来收购。
  炎还山是最早看出其中商机的人,他觉得这种小作坊式的你一家我一户太没效率了,他野心勃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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