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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分卷阅读128

了胸前的衣衫。
  这副模样,和嬴晏死去的那日很像,只不过嬴晏唇角不断溢出的血液,因为中毒而暗红得发黑。
  谢昀本来不想让陈文遇如此痛快的死去的。他想让陈文遇把晏晏死前所受的痛苦千百倍偿还,区区断骨之痛,自然是不够。
  所以谢昀把陈文遇关到了北镇抚司。
  只是谢昀不认为嬴晏有胆子杀了陈文遇,而陈文遇也不可能自己杀了自己。
  这里发生过什么?
  谢昀的俊脸埋在昏黄的火光下,莫测难辨,这得去问问嬴晏。
  ……
  大丧的事宜十分繁琐忙碌,嬴晏折腾了一整个白日,晚上也几乎是一夜未合眼,拖着跪得发麻的腿,就开始了第二日的早中晚三次举哀。
  早膳时分,谢昀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偏殿。
  彼时,嬴晏正端着一碗素粥在抿,一抬眼,瞧见是谢昀,愣了一瞬。
  群臣缟素,谢昀自然也不例外,他身上穿了一一件霜白衣衫,这样素净的颜色,从未出现在他身上过,乍一看去,他眉眼间阴沉的戾气散了,化作如冰似雪的冷意。
  嬴晏潋滟的眼眸里先闪过惊讶,随即是了然。
  她父皇的丧事要办,她三哥也得忙碌继位的事情,按照常理,谢昀此时应当与她三哥在一块儿。
  然而她昨天晚上去了北镇抚司,还是以三哥的名义。
  嬴晏撂了碗勺,走过去,十分自然地挽了谢昀胳膊,软声问:“用过早膳了?”
  她一面说,一面拉着谢昀在凳子上坐下,不忘吩咐素秋,再添一双碗筷。
  谢昀没错过她疲惫的神情和眼下乌青,自然也没错过,在暖和的屋室内,她的脖子上还围了一圈毛茸茸的围脖,裹着她纤细易折的脖子。
  “是你喜欢的香蕈和白菜。”她的声音温软。
  谢昀瞥了一眼青白二色的素菜,扯着唇角冷笑,听在耳朵里凉飕飕的:“我何时喜欢?”
  嬴晏:“……”
  他的确没说过饮食喜好,这都是她细心观察出来的。
  嬴晏想,她得先把谢昀这身毛给捋顺了,于是主动坦白说:“我昨夜去了北镇抚司。”
  “还敢说?”谢昀反问,眼里阴霾涌动,像极了一只炸毛的野兽。
  其实她是不敢不说。
  嬴晏默了须臾,从善如流道:“二爷不想听这个,那我说点别的。”
  谢昀气极反笑,一张俊脸渐渐扭曲,仿佛下一瞬,就要露出尖锐牙齿啃人。
  嬴晏咬了唇瓣,抬着一汪朦胧潋滟的桃花眼,小心翼翼地觑他阴晴不定的俊脸。
  “……”
  一瞬间,她好像突然明悟了有恃无恐是什么意思。
  嬴晏一直知道,谢昀的性情是很不好招惹那种。
  若说这位爷在她面前是三分古怪,可到了别人面前,那就是十分的变态。
  作为神鸾卫指挥使,谢昀十分享受职务之便,行事嚣张就罢了,还一向喜欢地在王公大臣中拉仇恨,两片薄唇说起话来刻薄带刀。
  偏生他知晓许多秘辛,只要一开口,保准儿戳人痛处。
  戳人痛处不算,末了,谢昀还得饶有兴致的看人气得脸色涨红,兴致极好地看着人一副偏偏敢怒不敢言,还得奉承他的模样。
  这样他才会慢慢展笑,觉得心里舒坦。
  嬴晏想,上一个像她这样堵谢昀话的人,坟前草可能都要三丈高了。
  你来我往的试探中,谢昀深深看她一眼,勾了个讽笑,蓦地伸手,去扯嬴晏脖颈上的围脖。
  “等等……”嬴晏眼疾手快,连忙按下他的手,小声提要求,“一会儿你不能阴阳怪气的啊。”
  说到后边,她声音越低,也越来越软,像是撒娇。
  还敢和他提要求?
  谢昀微眯了眼眸,语气已然变得十分危险,“松手。”
  嬴晏抿了下唇,终于一根一根地,十分缓慢地挪开了手指。
  谢昀手上用力一拽,就露出了她白皙纤细的脖颈,看清的一瞬,瞳孔猛缩。
  是一圈齿痕。
  伤口已经结痂了,周遭的肌肤有点青紫。
  很新鲜的伤痕。
  谢昀的脑海里几乎是一瞬就勾了出了当时的画面——陈文遇咬住了嬴晏脖子,而她挣扎推搡。
  思及此,谢昀勾了抹森森冷笑,又觉得该将陈文遇千刀万剐。
  昨日他出手时并未留情,陈文遇胸前的肋骨被踹断了,变得脆弱不堪,已经处在压迫内脏的边缘,只需要一点外力便能穿透心肺。
  更遑论嬴晏当时挣扎所用的力道。
  平日里不值一提的三分力,就足以导致陈文遇毙命。
  拉着嬴晏一块去死么?还是想让自己死在嬴晏手里,让她愧疚地记他一辈子?
  谢昀深长眼睫垂下,盖住了幽黑眼底莫测不定的情绪。
  嬴晏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小声喊:“二爷……?”
  谢昀两片薄唇抿着,伸出冰凉的指腹,落在她脖子上的伤口处摩挲,精致的眉眼渐渐萦绕上了阴鸷戾气。
  嬴晏似乎被他吓到了,呼吸放轻了几许,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试图开口安慰:“我没有很疼……”
  谢昀抬眼,似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嬴晏,她脸上有不安有踌躇有紧张,唯独没有杀人后的愧疚和恐惧。
  看来晏晏不知道陈文遇死了,甚至不知道挣扎时带给陈文遇的伤害。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谢昀眉眼间的不愉阴戾散了几分。
  “没有很疼?”谢昀忽然说话了,幽凉的尾音上挑,落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令人猝不及防地摁了一下,疼得嬴晏冷嘶。
  “你干嘛。”她的声音又委屈又软。
  而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不为所动,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无情,甚至凉飕飕地威胁道:“敢留下疤,我就再咬一遍。”
  嬴晏:“……”
  她点头,认真地夸:“二爷嘴巴利,我信的。”
  那真挚的表情,一时间竟然让人分不清嬴晏是真夸还是刺人。
  谢昀唇角扯了一抹笑,伸手执筷,夹了一箸白菜丝,动作优雅而温柔地塞进她嘴里,漫不经心地说:“晏晏今日舌头欠下的债,我记下了。”
  那种奇异冷森的语调,听得人头皮发麻。
  嬴晏懵了,等听出了画外音,她一言难尽看向谢昀,再次对这位爷的厚颜_0_wu_0_chi,拜服的五体投地。
  咽下了一筷子白菜丝后,嬴晏迟疑片刻,开口道:“陈文遇……”
  谢昀打断,似是不耐烦,“杀了。”
  嬴晏愣了一下,眼睫颤了颤,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死了么?
  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那些情绪,震惊抬眼,“三哥……”
  三哥还没下旨处决,你怎么先动刑?
  然而一抬眼,没等把话说出口。嬴晏就瞧见谢昀一副“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要和你秋后算账”的模样,只好默默把话未完的话吞了回去。
  其实她刚刚想说,陈文遇和你是表亲。


第97章
  燕京的冬日很冷, 出了荒山, 便是覆满积雪的小路。
  一辆中规中矩的马车在官道上辘辘行着,行至荒山高处时, 马车内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低喝:“停车。”
  赶车的车夫闻声,当即勒马停下, “小姐,怎么了?”
  车内的人没再说话, 而是缓缓伸出素白的手, 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是一位约莫十□□岁的女子。
  她容貌生得昳丽,身上穿了一件素白色的冬衣, 站在荒山高处, 回首望了燕京一眼。
  许是一场冬雪覆盖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国丧,举目望去时,四衢八街一片缟素。
  姚月妩本来以为,她后半生都会在这里度过的。
  这两年时间,仿佛就是一场虚幻的繁华梦。
  直到现在,姚月妩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不是她的运道太好,而是有人一直愿意护着她, 给她铺路。
  她这条命啊,是用郑礼的命换来的。
  还有她的域儿。
  姚月妩轻抿唇瓣,有些失魂落魄, 十月怀胎,一朝诞子,她岂能不爱。
  淑昭仪温柔知礼,想来会善待她的域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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