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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分卷阅读129


  如此想了一通,姚月妩的眼睫渐渐被泪水晕湿,凝成了细小的冰晶。
  山风迎面呼啸,凛冽森寒,刮得人脸蛋生疼,几乎要把人冻僵,她却恍若不察觉一般,只怔怔地看着燕京。
  一位中年女子走到她身旁,往身上拢了一件斗篷,轻声说:“小姐,该走了。”
  姚月妩收回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车轮辘辘,没多长时间,便化作一点黑,消失在了山路中,只在雪地上留下的一路深深的车辙。
  姚月妩最终没有去青州北海郡,也没去豫州汝南郡,而是去了幽州。
  那里是郑礼的老家。
  此生辜负,愿来世与君重逢,以身相许,许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
  永安帝驾崩时恰逢年关,只是丧仪事大,新帝下旨,将一切祭祀与大朝贺延后。
  等一切尘埃落定时,已经到了来年正月。
  新帝嬴柏追谥生父为孝惠皇帝,在初十那日,举行了登基大典,改年号为天启,是为天启元年。
  过了立春之后,天气就开始渐渐转暖了,只是早晚仍然寒意浸衫。
  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三月。
  紫宸殿。
  这些时日,谢昀陆陆续续地交出了手中金羽军兵权和神鸾卫指挥权,动作之快,就差一道奏折呈上,明晃晃地写上辞官二字。
  嬴柏皱了眉头,“朕不是卸磨杀驴之人。”
  谢昀深以为然,抿了口片茶,淡淡一笑:“臣知道。”
  不过他却没耐心再为熙朝伐筋洗髓了,也没耐心再陪嬴柏走一遍明君路,那种无趣而孤独的滋味,他已经走了十数年。
  嬴柏自然看得出谢昀说得不是假话,愈发不解其意。
  这世上大抵没有哪个男人不爱权力,他不例外,谢昀也不例外。
  尤其像谢昀这种曾经手握权力之人,怎么会甘心远离朝堂?
  只是嬴柏不知道,谢昀站在过权力巅峰过,再瞧帝王手指缝里露下的那两分权,心无波澜。
  说来嬴柏和谢昀的确有几分交情,约莫十二三岁的时候,不过少年时的谢昀,远没有现在坐在他面前的男人这般凉薄寡情。
  嬴柏转了转手上扳指,沉吟道:“不喜欢大都督一位?”颇有爱卿想做什么官,任你挑选之意。
  嬴柏没想轻易放谢昀离开。
  谢昀于他而言,不止是恩人,此人胸有乾坤,远虑深谋,若是与他一同治理江山,定能事半功倍。
  片茶甘而味苦,没有加他喜欢的薄荷叶,谢昀有点想念嬴晏房里的薄荷香片茶,眼里不着痕迹地嫌弃,面上却不显,只如常地撂杯放下。
  谢昀“嗯”了一声,眼底含笑道:“我想娶嬴晏。”
  嬴柏:“……”
  这大概就是“我和你谈江山社稷,你却一心想女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我合过日子了,四月十八大吉,宜婚姻嫁娶。”谢昀又道。
  本朝祖制规定,天子之丧以日替月,且不禁祭祀嫁娶,四月十八,已然是谢昀能忍受的最慢的日子了。
  若不是怕别人诟病嬴晏,谢昀恨不得二十七日除服后,就把敲锣打鼓地把嬴晏娶回家。
  嬴柏:“……”
  他轻咳一声,装作严肃,“等日子到了,朕自当给你们二人赐婚。”
  说完,嬴柏似是神色惋惜,又道:“爱卿有不世之才,可惜了。”
  谢昀不置可否,只勾唇笑笑,“多谢陛下。”
  他谢昀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大善人,千辛万苦寻嬴柏回来,帮他登基,不仅仅是为了晏晏,有一个嫡亲的兄长撑腰。
  有道是能者多劳。
  嬴柏胸有乾坤,无疑是接手这个破烂江山的最好人选。
  思及此,谢昀的心情颇好,精致的眉眼又舒展几分,拎着茶壶倒了一杯茶,竟然也没嫌弃,饮了一大口。
  见人无心朝堂,嬴柏也不好强留,只能放谢昀离开。
  身着黑衣锦衣的男人出了紫宸殿,步伐散漫地朝丹阳门而去,余晖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芒,衬得愈发俊美,恍若神祗。
  一路目光所及,亭台楼阁,檐牙高啄,无数座宫殿错落,华丽而宏大。
  谢昀轻笑了下。
  一个崭新的朝代崛起,其中的权力更迭,远比父死子继要血腥复杂。
  上辈子在六角凉亭,谢昀曾故意地阴恻恻问嬴晏:“世人皆知我谢昀狼子野心,窥伺嬴氏江山已久,你不怕我寻到了嬴柏,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那时嬴晏一脸镇定说:“二爷不会。若是没有二爷,熙朝或许早已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嬴氏一族该感激你。”
  后来谢昀夜里辗转难眠,也曾数次扪心自问。
  为何自己宁愿辅佐一个奶娃娃登基,宁愿做临朝掌权的摄政王,宁愿名不正言不顺地推新政,受尽诸人怒骂奸臣弄权,也不取嬴氏江山?
  谢昀想,他终究是没忍心伤嬴晏。
  他的晏晏在某种程度而言,的确没心没肺,冷情心硬的很。
  可是谢昀知道,他的晏晏是公主,也是嬴氏女,身上背负的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生死荣辱,而是整个嬴氏一族的生死荣辱。
  他若下手,到时候隔在他和嬴晏之间的,就是无法湮灭的国仇家恨,此生此世,再难逾越。
  更何况嬴氏若覆,他的晏晏如何自处?
  亡国公主么?
  所以熙朝江山不能倒,嬴氏宗室也不能覆。
  ……
  过了年关之后,天启帝嬴柏已经二十又五,可后宫却空无一人,膝下子嗣也无,满朝文武不禁心中暗急。
  若是按祖制,秋日再行选秀,等到了新人入宫,就到了天启二年,陛下又长一岁。
  故而臣工们开始接二连三的上奏折,催促新帝选秀事宜。
  这一日,天启帝连下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命各州郡广选良家子入宫。
  第二道封肃国公府二公子谢昀为宁王,封地三郡,十年不纳岁贡,爵袭三代。
  第三道赐福寿公主嬴晏与宁王谢昀,于四月十八日举行大婚。
  消息传到嬴晏耳朵里的时候,她愣了许久,等反应过来,慢慢地耳尖就变红了。
  一旁的素秋等人听了忙福身贺喜:“恭喜殿下。”
  嬴晏抿唇一笑,眉眼弯成了月牙,十分大度地一挥手,赏赐府邸上下。
  嬴柏本来想将嬴晏接回皇宫住的,毕竟是未出阁的公主,况且兄妹二人数年未见,应当好好叙叙旧。
  奈何谢昀那厮从中作梗,硬生生地把嬴晏拖在了公主府住下。
  美其名曰:乔迁麻烦。
  福寿公主府。
  这日傍晚,嬴晏坐在小桌旁,拎了一根笔在作画。
  画得不是别人,正是谢昀。
  窗户开了几道缝隙,隐隐约约能瞧见天幕之上,一轮明月高悬。
  一旁点了盏烛灯,昏黄的烛火轻恍,在雪白的墙壁上投下秾纤曼妙的身影。
  窗台上养着的一盆十二瓣水仙花昨日盛开了,整个屋室内满是清郁的香气,馥雅宜人,随着呼吸慢慢卷入胸腔。
  嬴晏看了一会儿,两只眼皮渐渐地开始打架,手腕一抖,在纸面上拉开一道浓墨。
  嬴晏却无所察觉,一颗小脑袋开始左摇右晃。
  谢昀悄无声息的出现,饶有兴致的看了片刻,竟然没伸手抚她。
  而在她睡得朦胧的时候,故意凑近她耳畔,压低了嗓音喊了一声:“晏晏。”
  嬴晏被这声吓得猛然惊醒,恍然发觉身侧站了一个人影。
  偏头看去,果不其然,映入视线中的是谢昀那张熟悉的俊脸。
  “晏晏在等我么?”谢昀心情极好。
  嬴晏正想举起手中狼毫笔,无声反驳,然而搭在她的脸蛋上的那只手,忽然两指勾着,揉了揉她下巴上的软肉。
  “……”
  这个动作让嬴晏想起来,昔日时她偶尔抱着宫猫逗时,也是这样揉猫脸和猫下巴。
  别说,还挺舒服的。
  谢昀在嬴晏身上小动作一向多,能揉捏的地方,他一处都没落下,无时无刻都在表达他的爱不释手。
  而且谢昀还在一直不断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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