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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分卷阅读37

泽?”
  然而,晏初睁开的双眸之中,竟是一片死色,她……看不见了。


第32章 纯阳老祖·肆
  暖阳的晨曦缓缓爬上她的指尖,风中带有晨露的气息微微拂过她的脸庞,鼻尖浮动的气息竟是灵气至上之地。她感受着指尖上触动,耳中听着万物在身旁律动的声响,唇上甚有尘埃降落的触感,然而,她再度眨了眨眼眸。
  眼前,是一片无边的黑暗。
  她看不见暖阳拂过指尖的色彩,也看不见她床榻之下菩提木的模样,她甚至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她就这样安静地睁着眼眸,不发一言的躺着。
  她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系统变成了一个小道士的模样,有模有样的和自己在说着话。然而自己回了他些什么,却又真真不记得了。
  仿若,浮生一梦,便是大梦一场,醒来方知光阴不过是须臾幻变,而爱恨离别不过是落叶一瞬。
  直至,她听到来人轻浮的脚步声,以及那人身上隐约可闻的菩提木的味道。非常淡,原来人在看不见之后,五觉当真会变得灵敏。
  她察觉到他来到自己的床前,俯下了身,衣袍的带子微微垂在自己的腰腹间,近得连他的吐纳之气都微微吹过肌肤。耳中听见他手臂的衣裳摩挲声,她淡淡答道,“我还没瞎,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五指?”
  说到此话之时,只见她精准的撅住了他的手腕,再挪了开来,便坐起了身子。她身上的粗布被滑落,触感十分的不适,然而心中仍有所不解。
  她缓缓四周顾盼的模样,启唇道,“这是何处?”
  觉信站直了身子,他手中的佛珠在滴溜溜的转圈着,珠子圆润滑动的声音十分的明显。她耳尖不自觉的便动了动。她发问后,罕见的,觉信却静默了须臾。
  她微微侧首,觉信笑了笑,“此处是碧水丹山”
  “嗯?碧水丹山,可是那剑祖?多年前,我曾与他的_0_di_0_zi有过一剑之缘。”
  纯阳老祖虽一手至阳道法与那金丹术闻名于神界,然后他还有那剑法却也是赫赫有名。他的关门_0_di_0_zi,青云上仙便是一手纯阳之剑,舞得出神入化。
  当年纯阳老祖见_0_di_0_zi青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便再也不曾持剑。他对世人如此道,“我已无持剑的理由,又何须强迫自己持剑呢”
  而晏初口中的与他的_0_di_0_zi青云有过的一剑之缘,便当真是一剑的缘分。当年她在六合之地擒获一妖族异兽,岂料被人夺得先机,竟是错手放了那妖兽一命。而青云竟是朝她一剑劈去,道她便是存意放之。
  那时的晏初,亦是年轻气盛,便是操起一个木棍,便与其大斗了一日一夜,而后,竟也是他先开口求饶。
  “这位仙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你的修为,应是不屑与那妖兽为伍,请放我一马,我这身衣裳被你冰得如坠千斤,再坠下去,便是要堕入凡尘了。”
  那会的晏初,亦未曾解释,自己是女人,因他能屈能伸的良好态度,便任其离去了。
  然而月余后,当她在月娥宫仙婢处,买了一本《那些不得不看的秘闻录》,从中看到自己赫然在列,说是那青云之士,竟是断袖之徒,不日前曾广寻一名男仙,然而仙箓根本并无他所描述之人。
  他口中言之有道,那男仙仙气飘飘,容貌俊朗非常,一手冰柱为剑,耍得风云变色,十分得让人觉得风流倜傥。便连司命星君都直言道,并无此人。
  若说一手冰雪之力,使得出神入化的,能想到的便是润泽神君了,然而无论是性别亦或是俊朗容貌,都是差之千里。
  当日,晏初吓得一把便将《秘闻录》从手中掉落到了一池瑶池水中。久而久之,她便也渐渐忘了此人。今日说起碧水丹山时,她尘封的记忆偏生又想起了此人。
  她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粗布,站了起来,十分顺畅的来到门边,“我那日明明在袁洪的心境中,吞噬那乌日之时,两股力量将我拉扯得快撕裂了,你们……”
  你们不是被我扔进了山河社稷图中了?又是谁将她带离的?
  觉信见她行动迅速,并无何异常之处,心下便安心了下来。他随着她的走动,也微微走上前一步,“我知你定是疑惑,为何会来此处,又是何人将你带来的。
  那日袁洪的阴煞之气将你与那芙蕖上仙的仙体贯穿而下,体内已种阴傀之毒,唯有纯阳老祖的金丹术可救。”
  他并未将老祖所言转告,即便能救,便也只能救一人。
  晏初张了张双唇,口中的言语几乎要脱唇而出,那人的名字在口中提溜转了几圈,仍是没有吐出。觉信全然不觉,便又续道,“那日生死存亡之际,是青提君将你救进了山河社稷图里来。护住你最后一丝心脉的,是袁洪的一缕残魂。”
  他说到此处之时,竟一改素日里轻佻的语气,语气竟是鲜有的认真,似是对老友的缅怀以及敬重。
  果然,那日昏厥之时,围绕在自己周身的沉水之香,并非自己的错觉。袁洪,自己本是奉命缉拿,又何曾想到,生死存亡之际,救自己一命的却是那个人人口中得而诛之的妖神?
  她的神情变得有丝微妙起来,“如果我能更强大一些,他就……”
  她话未说完,便被觉信轻轻拍了拍肩头,打断了她的话语,“又何必将无能为力之事,尽在自己身上?”他言下之意,像是在抚慰她,更是在抚慰自己。
  晏初沉思了片刻后,悠悠道,“可以拿开你的手了吗?”
  觉信闻言爽朗笑了几声,意犹未尽一般,将毛手毛脚的蹄子收了回来。
  “芙蕖伤势如何?她神力尚浅,亦不知此伤势究竟伤得多重。”
  觉信颔首,“伤自是比你深得多,至今尚未清醒,青提君已过去探望了。”
  “我知晓了,但是仍有一事不明。”晏初回过身去,朝着觉信的方向看到,再问,“你与地藏究竟是何关系?那日我在冥界遇到之人便是地藏老叟,可你无论是神态还是身姿来瞧,断然不是他,然而你若不是他,却又为何人人皆道你是地藏?”
  不是地藏,又为何有地藏老叟的锡杖与菩提之珠?
  “此话说来话长,我是地藏,但非他本体。源于万年前,他连成了金刚之身之前,便已一分为三。他有他的使命,他心中有向道之心,便将酒肉凡俗未解的自己化身了出来,而另一人,觉明,守在了常羊之山上。刑天的头颅虽埋在其中,然仍有繁多怨气需镇守,近些年来,亦是聚来了不少乌合之众,竟隐隐有反扑之象。
  我三人虽相貌不一,然法器全然为地藏所分,只是权重不同罢了。”
  难怪,当日在冥界,地藏老叟身上的是清莲之气,而他的是菩提之香。而那日老叟一眼便瞧出她为异界之人,而觉信却浑然不觉。
  *
  她了然颔首,二人又絮叨了几句,觉信方才离去。就在他离去之后,晏初眸光轻转,虽无往日灵动,然旁人一时半刻却无法识破,她笑了笑,“是何人一直在房梁之上?”
  “好娃子,你竟是一早便知我在此处?那地藏小子都不知晓,你一个盲眼小娃是如何得知的?”便连与他多年的小童,亦是日日被他诓骗,这小女娃又是如何得知的?
  晏初微微一愣,他竟是一眼便瞧出自己双目失明之事。
  “原是老祖,失敬失敬。”
  老祖蹲在房梁之上,苍茫雪眉长长坠至半空,随着他说话,在半空一抖一卷。“你还未曾告诉我,你是如何知晓的?”他似有些着急了,在梁上上蹿下跳的。
  “是老祖身上有青竹之香,我鼻子比较灵敏。”她犹豫了一番,如此道。
  他仿若有所悟一般,点点头,又怕她瞧不见,便道了一声好。“小娃,你为何不告诉和尚,你双目失明一事?”青提君一离开前厅,他便一个道法赶了过来。
  然而让他料想不到的,便是他并未来这头。但是,他却看到了有趣的一幕。晏初睁眸之时,他在上头看得分明,她双目已然被阴傀之气侵蚀,连远在梁上的他,一眼便可看出她当日应是双目被阴气所灼伤过。
  然而那楞头和尚,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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