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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NPH)-分卷阅读112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第一眼看过去,谁都觉得他和文令秋才是父子。


170.胜负
那个时候他正因为察觉到爸爸不爱他而感到伤心,连续好几天上课都在走神,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然后就在那个办公室里,他第一次遇到了文启。
那个时候文启正好准备小升初,个子却已经比一些初中生还要高了,穿着校服身姿挺拔得像是窗外的松树,然而文星阑第一眼看见的却是文启身旁一袭笔挺西装的文令秋。
因为班主任老师此刻正在说话,两人都听得认真而专心,从文星阑的视角看过去,两个人的侧脸和淡淡的神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文启的爸爸看着好年轻啊,也太帅了吧。”
办公室很大,文星阑站在另一头听见一旁的科任老师和自己的班主任搭话,然后就见班主任赶紧给对面的老师使了个眼色:“什么爸爸呀,那是文启的叔叔。”
说完,班主任又拍了拍文星阑的小脸:“不过颜值太高也不一定是好事,就像星阑长得这么可爱,搞得我老是狠不下心来好好训一顿……”
文星阑知道他不应该在老师面前走神,可目光却总不由自主地朝那个男人的方向跑,怎么拉也拉不住。
也不知是老师口中的星阑二字还是文星阑的目光实在太过热切,只见文令秋点头的动作顿了一下,就侧过头看了过来。
文星阑一下想起之前文令秋的眼神,一股恐惧的情绪来得迟,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小小的手握成了拳,掌心里都是粘腻的汗。
文令秋的目光就像是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文星阑小小地瑟缩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别开了眼,再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像是从未看见他一样移开了目光。
然而文星阑还没来得及涌出情绪,就看见他身旁的小少年也跟着看了过来。
“天呐,他们俩连眼神都差不多,真不是父子啊?”
一旁的科任老师再次压低了声音感慨出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感涌上了文星阑稚嫩的心头。
明明他们才是父子的。
这种委屈在之后伴随了文星阑很多年,在他不断成长的过程中变化,直到现在已经完全演变成了对两人根深蒂固的厌恶。
“我要是赢了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舒岑到底怎么了!”
“可以。”
庭院中,两人面对面而立,文启话音未落,文星阑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他的身体下意识地作出避让反应,却依旧被文星阑的拳头擦着脸打了过去。
文启的近身格斗在警校的时候就很优秀,可文星阑似乎也系统的学习过一些格斗术,两个人的肉搏在短时间内竟也算打得有来有回。
“她喜欢你?”
文启所看见的舒岑一直都是乖巧安静的,他知道她肯定也会有高兴的时候,却连她的笑脸都未曾见过。
脑海中再次翻腾起女孩子清澈的笑声,文启的心也再次下沉。
“废话!”文星阑一个躲闪不及吃了文启一拳,嘴角立刻裂开一个血口,“要不然喜欢你?我跟你说,小狐狸精她超爱我!”
文启察觉到自己问了一个毫无必要的问题,又轻轻地哼了一声:“爱到什么事都不告诉你?”
文星阑一下被踩到了痛脚,恨不得就这么一拳把文启撂倒,却在瞬间被文启抓住破绽,连着吃了好几拳。
专业和业余的区别,有的时候往往不在于技巧和力量,而在于心态。
两个人在短暂对话的过程中情绪都有过波动,可显然文星阑的波动要更大一些,所以最后被文启一个扫腿撂倒在地的时候,文星阑摔倒在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我输了。”文星阑躺在地上擦了一把嘴角的残血,“你要打就打,但是打完把她的事儿告诉我。”
文启闻言抬手的动作顿了一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缓缓地收回了拳,另一只手撑在地上站起身。
“她病了。”文启脸上虽然没有见红,可也挂了些彩,“是被我连累的。”
文星阑原本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等着挨打,结果听见前面三个字就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
“怎么回事,什么病,严不严重!?”
上一秒双眸中的愤恨交加此刻已经被无限的关切取代,文启对上那双眼眸的时候顿了一下:“你对她最好是认真的。”
“你这是在说什么废话,我当然是认真的,我要不认真我能跟你在这白挨你一顿打!”
文星阑瞪着文启:“所以到底是什么病啊,你说清楚行不行?你怎么跟那老东西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简直要把人活活急死!”
“这种病还没有名字。”
文启的回答让文星阑愣了一下,思忖两秒之后整个脊背都凉了半截。
“没有名字的意思是……”
文启点点头,把自己刚才卷到手臂间的袖子放了下去。
“一楼楼梯后面的房间里有医药箱,你自便。”
既然他没办法让那个女孩子开心的笑,那如果有别人能做到,也不是坏事。


171.父子(8700珠加更)
傍晚,文令秋进了门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吉他声。
文启站起身看向他,主动解释:“他说怕舒岑无聊。”
打完架之后文星阑也不管自己脸上的伤,直接开车出去了一趟,然后背了好几大箱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
除了那一把被文星阑背在身后的吉他,剩下的都是一些长得稀奇古怪的人偶和……玩具?
文启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去形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只将它们统称为玩具。然后他看见文星阑把那些箱子抱上了楼,跟藏宝似的藏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之后就背着那把吉他进了舒岑的房间。
文令秋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间,直到晚餐才下了楼。
餐桌上文星阑还在逗舒岑玩儿,他就像用一下午的时间给自己的段子余额充满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梗逗得舒岑一直笑个不停,直到文令秋上了餐桌才安静下来。
文令秋这次坐在舒岑对面,看向她的时候舒岑也正好抬眸看他,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短地碰了一下,舒岑就好像脸儿被文先生碰了一下似的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其实别说文启,文令秋也没见过舒岑这么开心的样子。
她在他面前总是谨小慎微,纵使是偶尔开心也都是绷着绷着,能像现在这样笑着垂下头去都已经算是不得了的高兴了。
什么时候也能在他面前放开胆子笑。
舒岑坐着坐着就感觉对面的文先生好像不高兴了,可她想了半天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她吃完晚饭回到卧室洗了个澡出来,看见坐在床边的文令秋才忍不住小声问道:“文先生今天心情不好吗?”
文令秋已经换上了居家服,深烟灰色与他眸中的清冷不谋而合。而舒岑身上的小草莓居家服是奶奶买的,被文启昨天从寝室收拾过来,粉_0_fen_0_nen嫩的衬得她脸色都娇嫩了两分。
“没有。”他不可能承认因为文星阑而生出了那么一点不快。
“真的没有吗?”虽然文令秋已经否认,但舒岑还是走到他面前睁着大眼睛仔细地看着,生怕错过他一点细微的神色:“饭桌上的时候明明就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今天工作遇到什么困难了?”
女孩子声音轻柔软糯,文令秋就算真的有些不快到了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他一只手搂过舒岑的腰,直接把女孩子抱到了自己腿上,大掌托起她的小手稍稍把玩了一会儿。
“今天过得很开心?”
说实话,舒岑今天过得确实挺开心的,尤其是当文星阑抱着一把吉他坐她床边开始乱唱歌的时候,想做夸张的表情又因为撕扯到脸上的伤口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让舒岑又心疼又好笑,还特地去楼下拿了一趟医药箱上来给他擦药。
但问起他脸上的伤是哪来的,文星阑就顾左右而言他,怎么都不肯说,让舒岑也郁闷了一会儿。
舒岑片刻的迟疑已经算是答案,文令秋知道她是怕自己生气,又不想说谎。他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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