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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金屋-分卷阅读37

里的重点, “伺候”, 是怎么伺候?难不成昨夜她烧得晕,是他照顾了一整夜?
  她咬了咬唇, 也不知想到什么,竟脱口而出, “不是关鸟笼吗?”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口,她连忙收回手, 捂住自己的嘴, 缩在被里,另一手将云被往上拉, 直到盖住她半张脸,眼溜溜转, 面颊绯红,就是不去看陆浔。
  被里她懊丧地歪着头,又羞又恼,沈沅啊, 沈沅,你清不清除自己在说什么!她当真是被陆浔吓傻了,才脱口而出这句鬼话。
  陆浔认真地想了下以前她赤身被关在琉璃笼里的模样,不甚满意的摇头,“嫂嫂太不乖了,要先关在小黑屋里教训一段时间才好。”
  沈沅没吭声,在被里两条笔直的腿交磨了下,那里明明一点都不疼,完全没有做过的感觉,他是在骗她。可若是说他什么都没做过,沈沅也不相信,胸脯的牙印到现在还有着,屁谷也疼,定是他打的,下手没个轻重,真当她是一团没知觉的软棉花了。
  陆浔感觉到被里人在试探鼓动,知她是在做什么,他本也没打算瞒过她,一个尝过欢好滋味的人对这事自是极为敏感,清楚做没做过亦是正常,他如何能瞒得过去呢?
  是啊,他瞒不过去,除非他真的趁人之危,把人据为己有,可他现在还不想。她对他是存活的利用,利用之余必是还有厌恶憎恨,恨不得将面前的大奸臣杀之以正宫闱,他可不想委屈了她。也不想在兴起的时候她眼里看到的却是别的男人,陪伴她三年的枕边人。
  这双干净澄澈的眸子最会骗人,三年前就到处说谎,让一个冷情冷血的魔鬼甘心从地狱里爬出来,为她留有一片柔软。到最后,却又拿刀子狠狠地扎进他胸口。
  陆浔在乎吗?
  当然不,就算她再没良心,这个人他也要定了。
  管她居心如何呢?
  陆浔将她被子拉下一点儿,冰凉的指腹贴在她脸上,不知是不是沈沅的错觉,他的手竟一瞬变得热乎,暖得她一时回不过神。
  陆浔大掌贴着她的侧脸,指腹极为温柔地摸着沈沅的眉眼,一寸一寸,最后停留到她软嫩的唇瓣。
  也不知她心余的同情和怜悯足不足以叫她喜欢上他这样一个人,不喜欢也罢,只要嘴上还在骗他,人在这就够了。
  指腹下的脸发凉,犹如蒲扇的眼睫在颤颤发抖,惧怕之意明显。陆浔的手顿住,面无表情地看她,果然,清醒的人就是不如昏睡时讨喜。
  陆浔不紧不慢地站直身,瞥她一眼便再没看她,侧身放了床围的钩子,围幔落下,沈沅在里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外面的人影。
  他四下环视一圈,目光定在一方梨木桌案上,缓步过去,雪青阔袖锦服,腰间坠一素色荷包,身形掀长挺拔,玉冠束发,面如寒玉,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仙姿玉骨的人竟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
  屋内摆置简单,一眼就能望到所有。陆浔靠坐在沈沅坐过的交椅上,一腿搭案,另一腿点地,随手拿她案上的书卷翻看了两眼,是她临摹的手楷,看笔迹,正是他手写的那一卷。
  陆浔扫一眼后心情好了点儿,一手枕头,另一手拿她的临摹贴于胸口,眼微阖靠到椅上,注意到远在床榻里的视线,淡淡开口,“嫂嫂这么看我,是在等我过去一起睡?”
  沈沅被他捉到,轻咳一声,羞赦缩回去,过会儿她忽然又大大方方从围幔里钻出小脑袋,隔着一重围幔,侧脸看他,温声问,“你今夜就睡在那吗?”
  陆浔皱眉,似是不悦了,“嫂嫂怎总说些废话。”
  沈沅被他噎住,闷声又缩了回去,陆浔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书卷,眼微阖,似是真的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耳边一阵哒哒的脚步声。陆浔警觉地睁开眼,隔着一方长案,对面小女人里着雪白寝衣,乌发落于肩头,愈发衬得那张芙蓉面娇小_0_bai_0_nen。她手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绒毯站在他面前,张了张口,看着他却不说话。
  陆浔拨弄两下拇指的扳指,盯她一瞬,又不再看她,不慌不忙地收回眼,闭目。小嫂嫂最是沉不住气,想说什么起初犹豫,到最后还是要说。
  “夜里凉,我来给你送毯子暖热。”沈沅低声道。
  陆浔拨弄扳指的手停住,他喉中叹气,自嘲的笑笑,舌卷起抵住唇角,开口道“嫂嫂拿过来吧。”
  沈沅不疑有他,走了几步越过长案过去,刚到他身前,脚还没落地,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身形都向陆浔怀里扑去。
  陆浔拿开书卷,伸臂稳稳地保住怀中人,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侧,“嫂嫂可真是用心,竟用自己来给我暖热。”
  沈沅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并反口否认他的话,他今夜心情似乎不大好,跟她说话都恹恹的。她并非是关切他的心情,两人现在这种关系,不论是言于沈家还是陆家,她都是必要低头的一方,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能惹得这个煞神不悦。
  她微微抬头看向陆浔,想起身却让他压得紧,他一脸认真又极富趣味地看她。沈沅便不再挣扎了,泄气似的,软软靠在他怀里,“若这里睡得不好,也可去榻上。”
  陆浔似是没听到她说什么,也没应声,搭在她腰上的手向上,缓缓去摸她的乌发,把她垂落的青丝一点一点都捋到耳后,拿他拇指的青白玉螺纹扳指去磨她的_0_bai_0_nen的脸,“嫂嫂还记得这扳指吗?”
  沈沅迷迷糊糊地低眼看去,没多大印象。
  “不知嫂嫂和长兄有没有那样做过?”他又问。
  沈沅脑中不再迷糊了,心口突跳,立即警惕起来,只要他在自己面前提起陆晋,必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沈沅就知道陆浔口中的做过是什么意思。
  他两指拉扯一根纤细的白丝,丝线顶端缠绕一玉环,正是他拇指常戴的青白玉螺纹扳指。
  “嫂嫂可莫要乱动,万一扳指脱了线,明日怕是要请太医来取了。”他道。
  沈沅平躺于床榻,满面羞红,脸看向榻里,想动一动听他的话后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此时沈沅才有些悔,给他送绒毯,这拙劣的关心,必是遭他厌烦唾弃了。
  “何…何时才能取出?”沈沅问他。
  屋内没熄灯,陆浔能清楚地看到她脸颊泛出的红晕,如一株娇艳海棠,娇弱却妩媚。
  “美人养玉,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不是一日能成,今日就先放一刻,明日,后日…嫂嫂再给我养小半月。”陆浔坐于她身侧淡声开口,指尖缠绕着一根细线。
  沈沅欲哭无泪,也不知被他这么折磨还是让他直接占了身子哪个更划算了。
  她从不知一刻钟竟然这样久,已经很晚了,沈沅也有些困倦,但她不敢贸然睡过去,扳指虽然牵着线,但她还是怕突然滚落掉到她身体里,届时宫中太医一个个都涌到她这,还不丢死人了。
  …
  扳指不如寻常华润,外刻细密螺纹,平常看时不觉有异,可真到敏感的细嫩皮.肉相触时候,便让人感觉如磋如磨,刁钻难受得厉害。
  陆浔已经把扳指取出来了,沈沅酸软地躺在里面,一双眼又湿又亮,小嘴一张一合低低喘息,眼尾扫到他手里尚且泛着水光的始作俑者,有些气闷。
  她忘记后来怎么睡着的,只记得陆浔将她敞开的下裳捋好,又盖了被子,再后来的事,她竟记不清了。
  …
  楼氏手里攥着刚从医馆买来的一小包药,忐忑不安,妆镜里映出女人的脸,这样一张脸在长安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可比之沈家幺女,却终究是云泥之别。
  镜中妇人眼里焦灼后冒出嫉妒又丑陋的火焰,自沈家女嫁入陆府的那一日,她见到新妇姿容,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而今,这预感灵验了。
  陆家蒙难,陆晋昏死,陆识便对那位身居的孤妇起了不轨之心。她不如沈沅貌美,却要比沈沅懂事,陆识在外的女人不少,成婚多年,他宿于主屋的日子寥寥无几,但陆家强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楼氏出身小门小户,再不甘心,也得忍着愁怨,沉默无声地做陆家媳妇。
  她嫉妒沈沅有高门世家,嫉妒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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