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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首辅抢我回家-分卷阅读24

心,他分明瞧见了,且她脸色白的像纸,定是哪处伤着了不好意思告诉他,“可是伤在什么……私密之处……莫要害羞,若是平筝处理不好,感染了可是要发高热的,我知你易害羞,可你身子不好,莫要讳疾忌医……”
  谢汝本来就心绪浮躁,被他叨叨得更是烦的不行,哪有男子将人家爱害羞这种话常置于嘴边的?这天底下怕也只有沈大人独一份儿了。
  谢汝一阵无力,忍着小腹的钝痛,“你今日话好多,快出去,不想见你。”
  “为何不愿见我?是伤口疼了?你究竟怎得了,莫不是当真叫刺客伤了?叫我瞧瞧可好?”
  唠唠叨叨的,好烦。
  她今儿心情实在不好,随手抄起桌上的书,往他身上丢。
  不耐烦道:“我无事!你走好不好!”
  沈长寄抱住书,放回榻上,顾及着身上的血腥味没靠近,却也没走,仍坚持着。
  二人一个笃定了她受伤非要瞧,一个坚决不给瞧非要人走,平筝尴尬地杵在门口,找了个空挡插话道:“那个,大人,姑娘并未受伤。”
  沈长寄冷眼扫来,“那是何故。”
  平筝张了张嘴,看着姑娘通红的脸颊,咳了声,“是女儿家的事,大人您不懂,别问了。”
  她说这话也臊得很,平日跟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脸皮早就练厚了,可谢姑娘一脸红,她也跟着害臊起来,真是见了鬼了。
  沈长寄转回头,“女儿家……的事?”
  谢汝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榻上的小桌上,“滚出去!!”
  沈长寄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少女,哑了声,蓦地想起什么,耳根莫名泛红,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门。
  他虽是男子,虽从未与女子打过交道,可当年在边境,在军中,那些粗糙的兵痞子胜仗后就爱讲些男女之事消遣时光,他、他自然也听过些……他自然知道女子的月、月、月……事。咳……
  沈长寄站在廊下,吹了会风,可这夏日三伏天的风又湿又黏,腻呼呼地往人衣袍上贴。
  绵密的汗珠融进衣裳,热腾腾的潮气顺着后脊梁往上爬,直漫到头顶,他心里那阵惊惧消散,取而代之的燥热一层叠了一层。
  有点口渴,舔了下唇。
  他耳力极佳,一门之隔,仍能清晰地听到平筝温声细语地问:
  “姑娘,痛不痛啊?奴婢给您煮了红糖黑米粥。”
  “还是给您请个大夫来?手真凉,我去给您弄个暖手的来吧。”
  “别忙了,没胃口,想睡会。”少女虚弱的声音穿过门板,钻进了门外偷听人的心缝里。
  沈长寄耳朵通红,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一切的无所适从全怨在了风上。
  这风真是越吹越热,什么鬼天气。
  不能在此待下去了,他想。
  他终于想起来府上还有刺客的事等他料理,于是回了正院,正好看见副使苦着一张脸在院中徘徊。
  “何事。”
  “大人,经查探,那些死士的心口处有玄色的蛇样纹饰,属下怀疑是西戎人。”
  西戎王庭豢养的死士他们曾在西北边境时打过交道,那些人会把部落图腾纹在心口。
  “活口在哪?带我去看看。”沈长寄自然而然道,上回犯心疾时他将人全杀了,后来便交代下属,再有西戎刺客必要留下活口。
  “那个,大人呐,”副使为难地笑了笑,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最后一个活口您方才亲手宰了。”
  沈长寄:“……哦。”


第22章 “我似乎深爱你,太荒唐……
  副使姓赵,在首辅大人的手下做事已然过了第四个年头,他最擅长的除了办好差事,便是揣测上司的心意。先前去广宁侯府进行偷梁换柱的勾当的,呸,不是,去保护目击人证的,也是他。
  赵副使脑筋转的快,试探道:“大人此举定有深意吧,属下斗胆猜,这批杀手尽灭,若真是西戎王庭的主意,他们定会方寸大乱,毕竟这两次折了他们不少人手。”
  他说到此处,首辅大人突然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赵副使:“……!!”
  妥了!
  他眼睛一亮,笑呵呵地继续胡编道:“郦京中定然还潜伏对方不少人手,谢指挥使这几日为了城中的外邦大盗忙的焦头烂额,我们此举可为他加上一把火。”
  是了,若真是同一伙人,按照现今露出来的苗头,沈大人这条命那些人是非要不可的,郦京现已_0_jie_0_yan,西戎再想派人进来是不可能的,只能从京中抽调人手。
  许是敌方有了顾及,近来龟缩起来,老实的很。谢思究苦于对方不出招许久,如今的境况极好,西戎王庭若仍想针对沈长寄,那么底下的人必有所动作,有动静就好,有动作就有了破绽,破局也容易许多。
  “你脑子很好用。”
  首辅大人离开前,不吝啬地撂下一句夸奖。
  一句夸赞,叫赵副使飘飘然起来,他进玄麟卫最初的愿望便是能得首辅大人的青睐,四年了。
  副使抹了把脸,感动万千。感谢天地,感谢父母给他生了张会给上司圆尴尬的巧嘴。
  沈长寄听完下属的马屁,换了身朝服,乘轿去了宫里。
  他到宫中时天色已渐晚,成宣帝刚从沈贵妃宫里出来。
  “长寄可用过晚膳了?”
  成宣帝坐在上首位,慈祥地看着立在下首的男子。
  沈长寄迎着他的目光,“用过了。陛下,臣此次来有要事。”
  成宣帝却不接此话,笑得和气,“方才你姑母还与朕说,你已不小,该考虑婚姻大事,问朕的意思。你姑母觉着该找个与你相配的姑娘,可朕觉得,对方出身不见得要多好,重要的是你喜欢,你说呢?”
  沈长寄不为所动,沈贵妃打的什么算盘他当然清楚,从前他不靠沈家,如今却要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塞人,未免太天真。至于成宣帝如何想,他亦清楚的很。
  他面不改色,“臣的性子陛下了解,暂无此打算。陛下,赈灾银案主犯虽已被捕,但臣认为此案不单纯,此来是请旨,将罗期兴收押玄麟卫暗牢,方便臣审问。”
  此话只是借口,实则是他不放心让罗期兴留在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
  或许是出于对危机的天然敏感,他接二连三遇到刺客,叫他愈发笃定,此案后藏着的秘密定然很重要,他担心还未及查出什么,罗期兴便会命丧刀下。
  成宣帝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和蔼长辈的面具揭下,端上了一副威严十足的帝王气势。他还不及四十,正值壮年,许是因为时常皱眉的缘故,眉间印上了不少折痕,此时眉心一皱,沟壑愈发明显。
  他显然有些不悦,睨着沈长寄,“朕今日不想谈国事。”
  要隔搁着旁人,早就识趣放弃,可眼前的不是一般人。
  “陛下,可臣此行便是为此事前来。”
  言下之意,若是不谈,那便无话可说。
  成宣帝虽知晓沈长寄这幅冷面无情的性子,可此刻被撂了面子,心情愈发不顺。
  君臣二人话不投机,没聊几句,沈长寄便离开了皇宫。
  **
  夜深,谢汝已然睡下。
  沈长寄一身常服,站在她房门外许久,一动不动。
  “大人?”平筝收了手中剑,抱拳跪下,“属下还以为是贼人。”
  还好这剑收的快,不然大人出手,受伤的就是她了。
  男人像是一棵枯木枝,立在深夜的星空下,静默地望着女子的房门,孤涩无言。
  平筝噤了声,她直觉大人心情不好,于是默默退开。
  她走后不久,男人终于动了,他轻轻推开门,进了屋。
  反手将门关上,站在门口,踟蹰片刻。
  最终冲动战胜理智,他来到了床榻边。
  黄花梨架子床四周挂着白色的幔帐,他伸手碰了碰帐子。
  低哑开口:“阿……汝?”
  只二字名,念在嘴里,反复咀嚼品味,缱绻又缠绵。
  他记得方才的梦中,自己是这样唤她的。就在刚刚,他又做了那个血淋淋的梦,梦那样真,真到让他直至醒来都在害怕,怕到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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